北姓老鸽

「嘉瑞」海的儿子(？)①

*cp嘉瑞，雷者慎入
*私设一大堆，梗源是《海的女儿》(大概)
*ooc有
*肝不完了放一点点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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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到水面，必须有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们就住在这下面。”

和所有故事的开头一样，这是一个绮丽美妙的地方。海里有很多神奇的地上所没有的。而最深的地方则是海王宫殿所在的处所。

住在那里的海王是个鳏夫，但他有他的老母亲——为他管理家务，以及六个顶可爱的孩子。而他们之中，要数最小的那个最美丽了。他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他的眼睛是雪青色的，像最美的星空。不过，跟其他的人鱼一样，他没有腿——他身体的下部是一条鱼尾。

宫殿外是一块巨大的花园，而作为海的孩子，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他们可以自己打理那块地，甚至可以把一天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无论是鱼状的，亦或是袖珍宫殿状的，甚至有小人鱼按自己的姿体来布置。

而沉默的小人鱼无疑是最奇怪的。他把自己的那块地布置得圆圆的，就像一轮太阳——他也只在地里种太阳一般金红的玫瑰。

他是一个古怪的孩子，不很爱讲话，总是沉默着，静静地沉思着什么。他最喜欢的大概是听大海上面关于人类或者其他的东西以及故事。他的外祖母不得不经常把她所知道的讲给她最喜爱的小人鱼听。

小人鱼向往着人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上去看看。

“等你满了十五岁的时候，”可是老祖母说，“我就准许你浮到海面上去。那时你可以坐在月光底下的石头上面，看巨大的船只在你身边驶过去。你也可以看到树林和城市。”

于是他便开始渴望着他十五岁生日那一天的到来，尽管离这一天的到来还有五年。而这一年，只有最大的那一位满十五岁。他说他要把他所见的讲给他们听——毕竟期待着上岸的人鱼们还要等上很久。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像年幼的那位渴望得厉害，而他恰恰要等待得最久，同时他是那么地沉默和富于深思。在很多个夜晚他都站在开着的窗子旁边，透过深蓝色的水朝上面凝望——尽管他只看得到鱼儿们挥动着他们的翅和尾。他还看到月亮和星星——当然，它们射出的光有些发淡，但是透过一层水，它们看起来要大得多。假如有一块类似黑云的东西在它们下面浮过去的话，他便猜想着这是不是一条鲸鱼在他上面游过去，或者是一条装载着许多旅客的船在开行。这位美丽的小人鱼虔诚而向往地伸出他一双洁白的手——他是多么地渴望到岸上去啊！

————

最大的那位人鱼终于满十五岁了，可以到水面上去了。

于是他兴奋地向上去了——带着弟弟们的羡慕好奇和向往。他回来的时候，有很多的故事想讲——但那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他就只说，最惬意的事不过躺在沙滩上，享受阳光和月光的洗礼，这不同，更与在海底的感觉不同；他还可以听到人间车水马龙的喧嚣热闹——尽管他更喜欢海底的宁静。

小人鱼很期待，啊，那该是怎样一般美妙的体验啊！每当他坐在窗边，他就想起了那番描述，以至于他甚至觉得，他似乎能听到人间熙攘的人声，车马声——还有教堂神圣的钟声。

第二年，第二位上去了。他上去时时间尚早，太阳刚刚挂在天边。他看见，这时整个的天空看起来像一块黄金，而云块呢——他真没有办法把它们的美形容出来！它们在他头上掠过，色彩因日色共异。而比这些云飞得还要快的，是一群掠过水面的洁白的野天鹅。它们是飞向太阳的，于是他也向太阳游去。可是到时太阳落了。一片玫瑰色的晚霞，慢慢地在海面和云块之间消逝了。虽然这一位小人鱼表示，太阳晒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听到这些，小人鱼更加想要到岸上去了，甚至每次看到他的花园以及那里金红的玫瑰，他都会想起第二位人鱼口中的太阳。太阳，他是多么向往那一轮太阳啊！

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都去了。

第三个顺着海的一流来到了一条小河，他看到一些可爱的孩子，他很喜欢他们——尽管这些孩子对足够友善的他很害怕。

第四个只呆在了海面上，看四周的鱼儿以及掠过水面的海鸟。

第五个上去时季已入冬，几座巨大的冰川浮在水上，偶尔行过的船只只得小心翼翼地避过对于他来说无比亲近的大家伙。不过在黄昏的时分，天上忽然飘来了一片乌云。电闪起来了，雷轰起来了。黑色的巨浪掀起整片整片的冰块，使它们在血红的雷电中闪着光。所有的船只都收下了帆，气氛惊惶而恐怖，他坐在最大的那座浮动的冰山上，静静地看着蓝色的网电在他身边折射，弯弯曲曲地射进反光的海里。

只是过了十五岁的各位人鱼也都只在开始那一个月左右对岸上充满好奇与兴趣，他们可以随便浮近他们喜欢去的地方，因此这些东西就不再太引起他们的兴趣了。一个来月以后，他们就说：究竟还是住在海里好——家里是多么舒服啊！

在黄昏的时候，他们便常常嬉笑着手挽手地浮上来，在水面上排成一行。他们能唱出好听的歌声——比任何人类的声音还要美丽。

有一天晚上，当他们这么手挽着手地浮出海面的时候，最小的那位人鱼单独地呆在后面，瞧着他们。他有一点难过，不过人鱼是没有眼泪的，更何况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这样做，因此他感到更难受了。但他仍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真希望我已经有十五岁了。”他暗暗想着，“我知道我将会喜欢上面的世界，喜欢住在那个世界里的人的。”

最后他真的到了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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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一定不水了真的x